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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疏鸿微微犹豫了一下,眼神躲避地开口道:“未曾。”

杜亭宣没有丝毫的怀疑,有些可惜道:“当真是可惜了,不过无事,徐大人不是告假了好几日吗。”

“也是。”李疏鸿应道。

两个人上了马车,杜亭宣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接着放下帘子开口道:“今日我在朝中,听他们谈事,蓦然想到一件事。”

还未等李疏鸿开口问,杜亭宣便接着说道:“岳家倒了,那下一个,便是厉家了。”

李疏鸿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接着问道:“何以见得?”

“唇亡齿寒,岳家倒了,厉家独大,功高震主。”杜亭宣只说了这么一句。

“且,岳家的倒台,很有可能是陛下设的局。崔太傅的身体是弱,可不至于一场风寒就病了半月之久。如此看来,很快就要轮到厉家了。”

“既然亭宣兄都能看出来,永安侯浸/淫官场多年,又怎会……”李疏鸿话说到这里,就被杜亭宣打断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疏鸿抬起眼皮,仔细地看杜亭宣说这话的神情。他的脸上虽带着笑,可说出这话时,莫名让人觉着淡漠疏离。李疏鸿这才意识到,他是极其适合在官场的,通透、洞察人心,也能左右逢源。

“那亭宣兄觉得,陛下这回,会设个什么局?”李疏鸿有些好奇地问道。

杜亭宣咧嘴一笑:“或许,根本不用设局。人在大权在握时,容易忘本。官场之中,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第七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