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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君越呢?”

“卫督尉已经将罪臣厉君越一家押至天牢了。”唐祝接话。

“去瞧瞧吧。”陆倾淮轻轻地开口道。

“是。”唐祝应了,接着将手上的圣旨递回给小秦子。

小秦子看了一眼圣旨,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那师父,这圣旨?”

“带着吧。”唐祝命令道。

天牢不是头一回去了,唐祝从前跟着先帝的时候去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但自从跟着陆倾淮后,这路都熟了。轿撵“吱吱呀呀”的,感觉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天牢。

因着下了雨,天牢格外阴湿,时不时地还能听见顶上的水滴在干草上的声音,到处透着一股发霉腐败的味道,唐祝闻着都有些想吐。陆倾淮穿着一身白色金线龙纹龙袍,在阴幽的天牢里,格格不入。

唐祝跟着陆倾淮一块进去,厉君越是罪臣重犯,关在很里头的位置,跟着牢头走了许久才到。

厉君越还穿着紫袍官服,紫袍官服华贵,站在干草杂乱,气味难闻的牢房里,也有些格格不入。

厉君越听见动静,抬眼看向陆倾淮,从容坦然。

唐祝回身看了一眼牢头,牢头会意,将椅子搬到陆倾淮的身后,陆倾淮坐下,懒懒地往后靠。

“永安侯,许久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