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信的抬头,陆倾淮拿着信的手就紧了紧。
阿矜,他竟也唤她阿矜。
视线往下,扫了一眼内容,家长里短,但,字里行间里的亲昵不难看出来。
知宜看向陆倾淮,他的神色淡淡的,但她注意到了他拿着信的手,指节泛白,心里一阵暗喜。
“继续。”陆倾淮将信丢回桌上,出声吩咐道,眼里已经染了些愠色。
“奴婢伺候娘娘,娘娘还是昭仪的时候,奴婢有一回听见娘娘同宛音说,说……”知宜说到这,还有意顿住了。
“说。”陆倾淮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
“说,若不是做了陛下的妃子,她此刻,应当是李夫人。奴婢当时吓了一跳,想着娘娘只是说说罢了,也不敢往外头说。”
“谁曾想,谁曾想有一回,奴婢陪着娘娘去逛御花园,往前走了一些,在国子监前的廊道上碰着了李大人。娘娘当即屏退了奴婢,奴婢好奇,远远地看着,就看见……就看见李大人同娘娘举止亲昵。”知宜说着,看着还有几分为难的样子。
“举止亲昵,举止如何亲昵?”陆倾淮轻笑着反问,他的笑,听着莫名有些吓人。
“李大人,伸手抱了娘娘。”
御书房很安静,知宜的每个字,都听得格外清楚。掺着冰釜化了的滴水声,陆倾淮听bbzl 着,却聒噪得很。
陆倾淮蓦然想到,之前阿矜在他面前唯唯诺诺,极其害怕的模样。她的话,就像一根针,每说一句,都往里刺进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