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给我酒!我要喝酒!」罗杰心情郁闷的槌着桌面大声叫着,他需要喝酒发泄一下。
「这位先生,你要喝酒请你去酒吧喝,我这里是面店,只卖面不卖酒好吗?」于寒双手抱胸,以一脸「你是来找碴」的表情瞪着他说。
「我心情不好你都不会安慰我一下吗?」
「我又不欠你。」
「你好无情。」他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一点也不像平时神气活现的模样。
她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来问道:「你干么,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只是心情不好而已。」他苦笑着,「你去忙你的事,不用理我。」
看样子事情还真的是很大条。她立刻起身先去跟正忙着的曲蒨说一声,然后便到后头打电话讨救兵。
十几分钟后,奎狩之和卫沃喾两人就提着酒连袂走进面店里。
于寒看了他们手上的酒一眼,然后对老公说:「我不介意你喝酒,但是别喝太多,还有,酒后不准开车。」
奎狩之点着头上前亲了亲老婆。「遵命。」他笑着回答,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
「别闹了,还有客人。」她红着脸低声提醒他。
「哪里有?罗杰和卫沃喾都不是客人,曲蒨当然也不是。」奎狩之微笑着说。
她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店里的客人真的全走光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咦?怎么今天这么多人在这儿?」来接老婆回家的萧兹林赛讶然的看着意料之外的三个人问道。
「你来啦。」曲蒨对老公微笑,「帮我把外面的铁门拉下来一些好吗?」
「还不到八点半,你要打佯了?」时间好像有点早。
曲蒨点头。「他们想在店里喝点小酒,所以今天早点打烊,」
「要不要一起喝几杯?」奎狩之朝萧兹林赛问道。
他摇了摇头。「我待会儿还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
「真辛苦。」
笑了笑,萧兹林赛转身走到店门外去拉铁门,一会儿后又走进厨房区里帮曲蒨收拾善后。他熟练的动作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是面店的工作人员之一,殊不知他是世界排行榜上有名的大富豪。
「你们需要什么下酒小菜?」于寒拿了三个玻璃怀给他们。
「都可以。」想了想,奎狩之又交代道:「待会儿你先和曲蒨他们一起回去,别等我。」
于寒点点头,转身去替他们切了几盘小菜。
收拾好店内的一切,于寒等人便将店门的钥匙留下后先行离开。
「好了,现在你是要我们陪你喝闷酒就够了,还是要听你诉苦,或者两者都来?」奎狩之开口问着愁眉不展的罗杰。
「我还以为这世上没有能难倒你这家伙的事,怎么了?该下会你爸的事业垮了,你这少爷从此没有金援后盾了吧?」卫沃喾替自己倒了杯酒,随口问道。
罗杰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
奎狩之和卫沃喾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看样子事情真的大条了。
「罗杰,该不会是你爸终于决定要由你这个儿子来接掌他的事业吧?」奎狩之试探的问。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以想见他为什么会这么郁闷了。虽然罗杰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本质上却跟他和卫沃喾一样,是个爱冒险犯难,完全静不下来的人,要他去坐办公桌每天和报表、公文为伍,那真的是比死还难过。
「你不要诅咒我。」罗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是?那是你爸终于发现你这些年的为非作歹了?」奎狩之再猜。
「如果帮助警方破案也叫为非作歹的话。」真是够了。
「问题是你也帮了我这个杀手呀。」
「问题是你杀的都是些该死的人。」撒旦的目标全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黑心杀手,帮他也算是在做好事。
「所以你的心情不好跟你爸,或你那些不可告人的过去无关?」
罗杰无力的点头。
「那跟什么有关?」奎狩之想不出他有什么好烦的。
罗杰喝了口酒,又沉吟了片刻才轻声说道:「女人。」
「女人?!」奎狩之愕然。这是他作梦都想不到的答案,真是太劲爆了!
「女人?」卫沃喾轻挑了下眉头,「难道是指你现在屋里的娇客,那位欧阳怜小姐?」
「谁?谁是欧阳怜?」奎狩之一脸好奇的转头问卫沃喾。他怎么连听都没听说罗杰屋里多了一名娇客?
「于寒有没有跟你说昨天又发生一超假房东诈财的事件?」卫沃喾为他解惑。
奎狩之点头。「这跟我们现在谈的事有任何关系吗?」
「那位欧阳怜小姐就是这回事件的受害者。」
「你因为同情她就把她带回家?」奎狩之看向罗杰,「然后,你发现自己中了仙人跳,那个女人的目标其实是你,她想要钓你这只金龟婿,即使钓不到也能让你当她的金主,让她好好的剥削一顿?」
四周一片寂静。
「哈哈……」卫沃喾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都不知道原来撒旦还有编剧这项长才,真是太好笑了。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奎狩之微挑眉。
「与事实相去不远,大概只有天差地别的距离吧。」卫沃喾抹去眼角的泪,嘴巴笑得阖不拢。
「悍将,你若再继续笑下去,我会一拳打歪你的嘴。」
「我愿意免费提供帮忙。」罗杰附和。他已经够郁闷了,这两个家伙还跑来寻他开心,根本就是欠打。
「抱歉,但是你刚刚那番推论实在是太有创意、太好笑了。」卫沃喾这才勉强忍住笑意。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奎狩之快好奇死了。
「事实你得问他,不过就小雪跟我说的,我们的金主很喜欢这位欧阳小姐。」卫沃喾笑咪咪的看着罗杰,「小雪有说错吗?」
罗杰沉默了一会儿,才苦笑道:「我只能说你老婆的观察力很可怕。」
「所以你郁闷是因为你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女人?这种事有什么好郁闷的?!」
「撒旦说得没错,你又不像我当年和小雪的情况,有警匪身分的隔阂。你在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