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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他人之所好,可不是君子所为。就算他很讨厌韩淮,也不能……

那般狼子野心之人,夺其所爱怕是要折寿。

周晏这般想着,对自己的寿命感到担忧。

“陛下,这并非儿女情长。”国师淡淡的说道。

“国祚全系于此,您知道的,我从未出错过。”

周晏神色一怔,又想到了往事,沉默不语。

暮色将顷,白衣道士踏着步子,稳健地走回祈天宫。

周晏沉沉地看着面前错乱的棋盘,纵使国师执白子悔棋无数,仍旧输了。

他眯了眯眼,起身,走到案桌。看了看成了堆的奏折,随手拿起一本,提笔写下朱红色的“允”字。

……

三日后,丞相府

一名容貌姝丽,眼神清透,穿着婢女服饰的少女直直地站在书房。

面前是气质阴冷,面容冷峻的青年,丞相之子韩淮。

这是阿满第一次,在丞相府生活这么些年以后,再次面对面地与韩淮见面。

她略带不安地捏着上衣的衣角,无意识地将其捏的皱巴。

是蓬一将她带过来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她带到书房,蓬一面色古怪又带着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韩淮的神色复杂,漆黑的眸子在昏黄的烛光下晦暗不明,漫不经心地问道。

“名字?”

“任毓。”

“你姓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