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毓一边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一边用余光瞧着郑嬷嬷的脸上的表情。
只要这郑嬷嬷的嘴角不往下弯,那么她走的步伐就是对的。
不知过了多久,任毓擦了擦额角渗出的薄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今天到此结束。”说完,郑嬷嬷就拿着戒尺出去了。
注视着老妪的离开后,任毓半阖着眼,望着手心的红,有些肿了。
正准备去抹点伤药,却有一群侍女端着精致的菜肴鱼贯而入,放置好后,得体的站在她的两旁。
“下去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门口又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韩淮。
又来了。
这些时日,男人时不时就会过来用晚膳。
任毓从一开始的不安到逐渐的习惯。毕竟只是吃饭时多了一个人罢了,她再不安也只能接受。
对视一眼,她就移开了目光。
看来,这药得要一会儿才能上了。
任毓沉默的吃着饭菜,姿态优雅贵气,倒是有些千金的样子了。
只不过,每一次抬手间隔时间都很长。毕竟她的手太疼了,有些不听使唤只能如此。
“怎么?饭菜不合口味?”韩淮才夹了菜到碗里,随口问道。
任毓手一顿,小心地瞅了一眼韩淮,闷声答道:“并未。”
青年听闻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不再过问。
两人无言的吃完这顿饭,净口后。
“来人。”
很快婢女们鱼贯而入,将残羹剩饭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