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力道极大地拽着从煦和楼的酒楼转到了茶馆二楼,许是走得太急,韩淮腹部的伤口裂开了,故他们俩人在楼梯上稍作停顿片刻。
被韩淮拽过的手腕疼得厉害,撞到墙面的肩头也有点疼,但是缓过来了。任毓解释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平稳。待她说完,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韩淮放声音,于是极为小心翼翼地看了韩淮一眼。
却见男子弯着身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脸色苍白,额间渗着汗水。韩淮今日穿的是一件晴山蓝色的长衫,腹部很明显的有血迹渗出。
任毓见他这等模样,小心地凑过去问道:“少爷,没、没事吧?要不要去找大夫——”
“不用,死不了。你现在就回府上。若是再让我瞧见你出来了……”韩淮沉声说道,后部分警告的话语低不可闻。
少女僵在原地,本想搀扶韩淮的手也收了回去。
不管了,回府就回府。反正韩淮死不了不是?
任毓捡起地上的白色帷帽刚戴在头上,就听到一道温润如同清泉流过的清冽嗓音:“韩尚书,可否需要医治?”
她站在墙边不敢抬头,余光透过薄薄的白纱只能看到那人黑色的靴子。
身旁的韩淮一怔,倏然抬起头:“陛下……”
若是没有察觉错的话,周晏从中捕捉到了一丝慌乱。
任毓听见一旁的韩淮的低喃愣了一下。
来者是皇帝?!
韩淮低声让她快些离去。
“韩尚书的脸色难看得很——国师过来瞧瞧……”那人声音再度响起,并且一步步的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