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欢,她的噩梦。
比韩淮和任羽还要可怕的噩梦。
韩淮怎的让她来了, 这是要她死吗?
七欢鄙夷地看着缩回被子里,瑟瑟发抖的任毓。
“阿满, 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她勾唇笑着, 手上将掀起一半的□□重新盖了回去。此时, 七欢耳尖动了动, 而后立马上前站在床榻边,脸上重新挂上毕恭毕敬的表情,轻声说道:“呀,娘娘怎么了?不要害怕呀。”
任毓打了一个寒颤。
脚步声临近,青梨端着梳洗的用具进来了,一边将用具放好,一边低着头说道:“娘娘,水是刚兑好的,不烫的。”
话音落下却没有回应,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困惑地看了眼七欢,又见任毓整个人都闷在了衾被里面,她压低了嗓音问七欢:“娘娘方才不是已经起身了么,这是又乏了?”
七欢道:“我也不知。”
“娘娘,是不是身子不适?”
“我,”任毓听见青梨唤她,但她只闷在被子里面含糊地说道:“无……事。”
不想看到七欢。
“娘娘,”青梨有些担忧地看着只露出一点黑色头发的任毓,“陛下他下了朝就会过来用膳。娘娘用完早膳再歇息罢?”
任毓闷在被子里面不说话,在一片黑暗里,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声,青梨的声音传进来有些模糊不清。
但她还是抓到了重要言辞:陛下,下了朝就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