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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说的话,任毓尝试理解,却还是云里雾里的。到承和县见阿娘这件事情只能暂时搁置了,她不是很抱希望回到承和县就能够见到阿娘。
她多次问了红棉姐姐关于阿娘的情况,但是红棉不愿意她说此事,每次她提起,红棉都很抵触。
应该是韩淮的缘故,想到替嫁这件事就是他用阿娘威胁她,她才同意的。说不定,阿娘在上京,被韩淮关着。
韩淮若还有良知,会好好照料阿娘的。任毓总是这般劝着自己,总是将心中的不安按捺下去。她不愿意想最坏的结果。
今年不同以往,宫中会举行宫宴。忠勇侯也会赶在这一天回京,一年的时间过得太快了。
任毓在巫医司的亭子坐着,继续学习辨认草药,过几天她就要面对国师的考试了。
学得脑子有些胀痛,任毓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双手撑着脸,朝着亭子外看去。
她能够看到那些负责规划宴会的巫医们带着童子匆匆忙忙地经过,还有一些人围着一个石桌坐着,正在对宴会的细节布置争执不休。
因为离得近,声音传了过来。
她之前讨厌的那个的徐青也在其中,但是他不一样,像个墙头草两边倒。十分地容易改变自己的想法,旁人不过是提了几句,他就没有立场地改变想法。时不时的附和声就是这人说的。
真不靠谱,陛下怎么又将重要的差事交给他了?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朝她很是有礼地拱了拱手。任毓却是立即垂下眼,装作没有看他。
她之前误以为徐青和韩淮勾结,才有替嫁这一事。但是在巫医司待了这般久,徐青又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他的风评很好,性情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