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毓还没消化完周晏的噩耗,就又被逼迫,她自然不会愿意。
冷静,冷静,她要冷静下来。
尖锐的指甲扎在柔嫩的掌心,疼痛永远是能够让人安定下来的良药。
韩淮的话真假难辨,而且周晏的病重……一定是她漏掉了传来的消息,不应当是这样的。
周晏的身体早就在国师提供的药方下好了起来,之前的病弱也都是为了打消一些人的警惕之心伪装的。
不可能的,周晏不可能出事的。
“我不写,”任毓想明白这些,说话也平静了下来,她不能自乱阵脚,不能慌,啐了韩淮一口,“你做梦去吧。”砚台跌落在地,磨好的黑墨泼了一地,墨水黏在干涸的土地上,好似给了其一丝生气。
韩淮让她写的内容,是劝忠勇侯识时务,知道谁才是那个值得效忠的帝王。、
等到他回归之时,就是拥护新帝登基之时。
野心昭然若知。
韩淮神情淡淡,对于她的拒绝,自然早有预料。“你迟早会写的,我还想着,若是你同意些这封信,就让你见狗皇帝最后一面呢。”
“到时候,你可不要哭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