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变得有些落寞:“那战况如何?”
“我觉得,我们肯定能赢。”
在遂县,有这等胆识和谋略的,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人。
衣子橖问:“姑娘,那我们还去吗?”
傅瑶道:“你们去吧,顺便替我看看,是谁在指挥。”
衣子橖便带着其他人往城门而去。
傅瑶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走回冷冷清清的酒楼。
除了老弱病残,其他人都去了城门帮忙,她就在中间的高台上坐下,垂眸看着地板间的缝隙,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出所料,这场仗打得很漂亮,不止守住了遂县,还割下了霍一啸和纪天德的人头,擒获五百土匪。
看着那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滚到脚边时,县令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原本以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却不想于萧桁而言,这场仗打得这般轻松。
他当即表示要替萧桁上报军功,可萧桁只是摆了摆手:“你若感激我就不要向旁人提到我,尤其是对朝廷。”
县令迟疑道:“那这军功……”
“这军功谁想要谁要,我没兴趣。”萧桁说完就翻身下了马,去房间内冲澡。
他将身上的鲜血冲洗干净,又擦了好几遍胰子,确定闻不到血腥味才肯罢休。
此时残阳如血,一向热闹的街衢上冷冷清清,连素日迎风招展的望子都蔫头耷脑地挂在店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