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前,他俯身将她压下,刚好扣着她,掌心也捂住她嘴角,她动弹不了,也出不了声。
两人离得很近,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也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紧张。
李裕也难以置信,他会穿着这样衣裳和另一个躺在一处,他不记得他身边有这么亲近的人!
他昏迷前的印象是在环洲战场上,他摔下马,他不知晓自己是不是被东陵人俘获,而眼前的人,是不是也是东陵人!
两人都喘着气,不断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出端倪,也都警觉,皱眉,直至屋外忽然传来黎妈的声音,“夫人,没事吧。”
李裕和温印都愣住,应当是听到刚才那声动静。
他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
忽然间,李裕脑海中莫名想起早前迷迷糊糊的一幕。
她在屏风前更衣,衣裳一件件宽下,一件件挂上披风处,露出曼妙的身姿,他还看了她很久……
不是做梦,是她。
李裕也才发现方才情急之下扣着她,她眸间含韵,衣衫也被他扣得凌乱,能依稀看到旁的光景,李裕耳根莫名红了红。
温印没看到他耳后,但见他眸间眼神似是有了变化,不似方才那般戒备。
李裕喉间轻咽,仿佛也察觉她应当不会乱出声,若是出声,方才就挣扎出声了。当下有人唤她,她若不应声,还会有人入内。
李裕慢慢松开掌心。
温印才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没事,黎妈,方才滑了下,没伤着。我还有些困,想多睡儿。”
她是没乱说话,李裕还是扣着她。
屋外,黎妈的声音再次传来,“哦,那夫人有事再唤老奴。”
“好。”温印平静应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