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今日是没见到韩渠, 但安润回来了。
韩渠让安润传话, 他便可以少来离院一次,风险就少一分,所以安润到离院之前, 韩渠见过安润, 然后让安润传话给她。
方才她同安润在一处的时候, 安润事无巨细,都说与她听。
温印说完,李裕点头,“是,他是很聪明,不然最机密的消息不会让他去传递,他心中有数。”
温印看他,“那依照丁胜的意思,是你要找的四喜丸子,在醉月楼?”
李裕难得笑了,“阿茵,不是……”
他这句阿茵唤得熟悉又自然,就好似,祖母,外祖母,兄长和父亲唤她时一样,温印顿了顿。
李裕没停下,“他说醉月楼的意思,应当是他知晓我在离院,能联络上的人很少,既然找到他,那日后肯定不止一次。但他是做周围街坊邻里生意的,熟面孔还好,周围的小贩若是见到陌生人隔三差五往他这处来,也会隐忍怀疑,尤其是我醒之后,京中最近的风声紧了,安稳起见,他务必要谨慎行事,他应当知晓旁人出过事了,他是想借此提醒我,不要轻易联系其他人,怕暴露……”
原来如此,温印会意,“那这个丁胜真的很聪明。”
李裕继续道,“以前都是我找他,他应当听说我在离院的事,知晓我要找他一次不容易,所以才会想寻安全的地方,越固定,越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就是安全之处。”
温印想到,“难怪他会说醉月楼,醉月楼往来的人多,酒楼的食客想去不想去就一个念头的功夫,旁人不会多留意,他应当每日都会送猪肉去醉月楼,总会与人接触,而在醉月楼接触,就要比在菜市口这样的地方安全,大隐隐于市,丁胜很称职……”
李裕颔首,“是。”
温印轻声道,“那容易。”
容易?
李裕看她,轻声道,“哪里容易了?”
温印看他,“我说容易就容易。”
李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