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印问起。
李裕看她,“这样入京动静太大,所有的眼睛都会盯在一处,而且李坦一定会紧张,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动静太大,李坦会紧张,温印猜不到是谁。
这应该是眼下李裕手中重要的底牌和筹码,事关重大,李裕轻易不会告诉旁人。
温印没有多问。
李裕目光又凝在一处,反复思量一件事,“父皇被软禁宫中,我在离院这处昏迷不醒,这个时候入京没有任何意义,还容易暴露,不会这么冒险。而且,京中知道我醒也是腊月的事,除非……”
李裕顿住。
“除非什么?”温印好奇。
李裕看她,“阿茵,我之前醒过来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温印诧异,然后逐一回忆,“有我,黎妈,元宝,铜钱,还有胡师傅。黎妈和元宝,铜钱一直都在离院,也没接触过旁人,胡师傅口风很紧,他也不应当能送消息给你的人……”
言及此处,温印忽然看他,“还有我爹……”
“永安侯?”李裕看她。
温印颔首,“嗯,祖母早前提醒过我,府中有李坦耳目在,归宁的时候我同爹在一处摆棋谱,他会给棋谱起别名,我从小就陪爹一道摆棋局,所以知道他给这些棋局起的别名。我当时先摆了“枯木逢春局”,爹当时就明白了,然后摆了“高山流水”,这是知音局,是告诉我知晓了,最后还有一局,是让我谨慎行事,稍安勿躁……这些不会有旁人知道,只有我同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