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再凑近些,她也没睁眼。
李裕心中也深吸一口气,冒着稍后被她踹下床榻的危险,再凑近些,唇瓣临近她额头,刚想亲上去,她忽得睁眼了。
四目相视,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一幕。
李裕:“……”
温印:“……”
温印轻声道,“你这是要吃虫子吗?”
李裕候着脸皮,“虫子,刚才,飞了。”
温印:“……”
温印刚要开口,他忽然俯身,直接吻上她额头,温印微怔,李裕撒腿跑去了楼梯处,“我饿了!”
温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有人不仅下了楼梯,而且还踩滑了楼梯,叮叮咚咚滚下楼梯的声音。
温印胃疼。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二月便能到定州?”江之礼意外,此事他事前没听到风声,东边缺粮他是知晓的,却没想娄家老太太拿缺粮的事做了文章。
这一步走得确实精妙,也省去了殿下的后顾之忧。
早前,他也担心叔父出面,此事会引起李坦警觉,但眼下看,难题迎刃而解了。
李裕颔首,“李坦是迫于娄家和东边灾情的压力答应了,但从京中去定州的这一路肯定诸多禁军跟着,看守很严,想要取到信物并非容易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出不得错。”
江之礼会意,“殿下,我先启程去定州提前安排此事,今日是腊月二十五了,也就早殿下几日,定州的事我来想办法,殿下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