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奈何,“那,到底是沉还是不沉啊?”
“哪有说女孩子沉的?”温印反问。
李裕当即从善如流,“不沉。”
话音刚落,趴在他背后的温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愣住。
“听话的鱼宝宝。”她说这句,他知晓她酒意浓了。
他没吱声,她继续道,“你一直做鱼宝宝好不好?”
他刚想开口,她又低声叹道,“可鱼宝宝怎么不吐泡泡呢?”
李裕头疼,知晓她是喝多了。
“温印,我们回去吧。”虽然散步消食最后成了他背着她走,但大抵天色晚了,她酒意上头,他怕她着凉。
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嗯了一声,“听你的。”
李裕心底莫名怔了怔,又很快,脸色微微涨红。
……
年关要守岁,但温印这幅模样很难守岁。
“我去洗漱,精神一下。”温印去了耳房,李裕留在屋中随手翻了翻册子。
年关要有长明灯。
屋中的案几上就亮着长明灯,一直到年关后的那个晨间,长明灯都不能熄,温印在耳房中,他在案几这处一面翻书,一面照看着。
温印去了些时候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他见她沐浴了。
喝多了酒的人不能单独沐浴,没有旁人在真的有溺水的可能,温印应当没洗太久,头发丝还是湿的。
在侯府的两日都是李裕替她擦的头,李裕从她手中接过毛巾,温印也没说旁的,就安静坐在小榻处,让他擦头。
“稍后怎么守岁?”她问起。
“你想怎么守岁?”他都听她的。
“摸牌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