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斌如实道, “如今陆国公在朝中如日中天,若无确凿证据,户部也不敢轻易吱声,怕惹祸上身。还是借由东边灾荒,阮家卖粮给东陵一事,才顺藤摸瓜有了这些证据,否则前有陆国公施压,又无确凿证据在,只会让阮家更加逍遥法外。”
秦文斌说完,李坦已经尽量压下心中的怒意,“孤知道了,下去吧。”
秦文斌拱手,后续之事也没再多问,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秦文斌离开,殿中就只剩了贵平同李坦一处。
抛开对方是陆平允不说,贵平能看到李坦在其中的许多无奈,尤其是东宫权势不算稳固,但周遭各个都有自己的意图和打算,铤而走险。
这些人动与不动,都似双刃剑。
贵平也知晓东宫难做。
秦伟斌离开许久,李坦都没有再看旁的折子,也看不进去。
良久之后,李坦才沉声开口,“听说陆家和唐家又定了亲,唐家是长风国中的百年世家,从不与世家之外的人联姻,唐家肯同陆家定亲,是承认了陆家的世家位置。陆家这层皮是从岳家身上剥下来的,也真当自己有一层皮了!”
贵平没有出声。
李坦攥紧掌心,“陆平允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迟早有一日,他眼里也没孤这个太子。”
李坦目光看向贵平,“陆秋实的事有什么消息了吗?”
贵平应道,“听说大理寺还在查,目前上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被人寻仇?但若是寻仇,也应当是冲着陆冠安去的,陆冠安才是陆平允的心头肉。”
李坦接道,“动陆秋实,就是在警告陆平允!陆平允在背后究竟还有多少小动作!这样阳奉阴违的人,迟早要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