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佳节,在长风是比年关更隆重的节日,虽然人在旅途,但能在元城过这样一个元宵,温□□中微暖。
李裕亦然。
尤其是,今年还在元城见了东山郡王,也是一桩大事落定,没有比眼下这样更好的年关了。
李裕温声道,“明年,我们再在一处,画一盏十六瓣的花灯。”
温印不由笑道,“那得画多久?”
李裕看她,“管它画多久,我们慢慢画,一日画不完,两日,两日画不完三日……”
温印看他。
李裕温声道,“来日方长,不是吗?”
温印不置可否,但说到花灯,温印问起,“花灯呢?”
“哪个?”李裕问。
“一起画那个。”她挺喜欢八盏花瓣的花灯。
“安润。”李裕唤了声,安润上前,果然一手一个,两个花灯都在安润手中,李裕拎起八盏花瓣的那枚。
李裕拎在手中,花灯中的微光映在温印眼中,都是柔和与美好。
“好看。”他看着她,一语双关。
温印还在看花瓣上的文字。
宋时遇远远跟在两人身后,走出那间成衣铺许久了,宋时遇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哪里有问题。
他总觉得李裕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他也说不好。
宋时遇驻足,唤了身后的禁军上前,“让人折回方才的成衣坊,再去搜一搜,底朝天得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