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印入了耳房才发现耳房中的水汽淡了,李裕应当很早之前就洗过,又出来内屋坐了很久等她,一直等到眼下。
她不知道李裕什么,但方才看着他,会想起外祖母问起她的话,他笑着看她时,她也会莫名心跳。
浴桶中,温印轻叹,而后屏气,沉到了水中,在温水里什么都不想,慢慢放空。
对,明日再想。
她浮出水面,慢慢靠在浴桶边沿。
……
等温印出来时,已经过了许久。
好几次,李裕看着屋中的铜壶滴漏都想去耳房寻她,都来都忍住了。
终于见温印从耳房出来,她这一次呆得时间很长,睡下的青丝也有些湿漉漉的,没擦干,手中还拿着毛巾。
“方才想事情去了。”她如实说起。
李裕没说旁的,从她手中接过毛巾,牵她在小榻前坐着,耐性给她擦头,一面应道,“你再不出来,我都睡着了。”
“到底什么事情啊?”她问起。
“擦干头发再说。”李裕神神秘秘的。
他从黄昏前后一直等她等到现在,等头发终于擦完,温印用木簪绾起头发看他,眸间歉意。
李裕这才从一侧的衣裳里拿了一个酒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