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最舒缓,也不醉人。
许府酒庄的酒,有特别之处,喝起来口感些许诧异,但醉不醉人差很远。
安润说完,酒窖的小厮挠了挠头,“可是安姑娘,你早前拿的那户不是红缨啊。”
安润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厮摇头,“真的,你看,红缨都在这里,你刚才拿的……”
小厮找了找酒窖处,终于看到了空隙,“哦,你刚才拿的是十年春。”
十,十年春?
安润揪头发,他拿的是十年春?!
“你怎么不提醒我?”安润微恼。
小厮也无奈,“安姑娘,您自己拿的呀,再说了表小姐和表姑爷要十年春不也对吗?”
安润觉得自己的头马上要保不住了,快步往山河苑去的时候,见山河苑内屋的灯都熄了,只剩一盏夜灯……
安润想死的心都有了。
内屋中,两人就在案几后并肩坐着,同年关时候一样,慢慢接吻,除了接吻,没有旁的。一侧的夜灯映照在脸上,剪影出柔和动人的轮廓,微微睁眼时,才觉得方才脑海中一片空白。
四目相视里,温印轻声道,“我腿麻了。”
他心中唏嘘,轻声道,“是,(亲得)有些久……”
他伸手替她揉了揉小腿,轻声道,“这样好些了吗?”
她摇头。
“这里呢?”他又揉了揉别处。
她看他。
他忽然意识到不妥。
“去睡吧,太晚了。”他轻声。
她如实道,“起不来。”
李裕看了看他,俯身抱起她,她脚下凌空,遂也揽上他后颈,一面靠着他。
他心中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