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叹道,“他要真一直跟着你怎么办?”
“他不会。”李裕笃定,“我需要多些时间同他相处,也要多些时间说服他,这段时日最好。”
温印问道,“你的事情呢?”
李裕低声到,“江之礼先我们几日出发,在做准备了,同元城时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他一定在提前准备。我们昨日才到,定州城内一定守卫森严,他会过几日确认安稳和周全才露面。”
温印会意。
李裕继续道,“这几日尽量多外出,我原本就在离院,好容易来趟定州,就算日日都外出也说得过去,一直留在娄府反倒会引人怀疑,所以尽量多外出,到时候真啊哟突然离府也至于惹人怀疑。”
他都思虑过了。
温印忽然问起,“江之礼,是不是见过安润吗?”
李裕也忽然想起在赵记酒肆的时候,他如实应道,“见过。”
忽得,也不用温印再开口,李裕笑跟着起来,“这样倒是简单了。”
言辞间,两人已经到了区老夫人苑中。
区老夫人已经醒了,周妈说他二人来了,区老夫人才翻下手中账册,温印一眼看到外祖母的模样,就知晓她手中的账册应当有问题。
这两三月她都在京中,娄家的账册都是外祖母在过目。
外祖母年事高了,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
譬如当下,看了这些账册,明显就连餐桌上的早饭都用不下去。
应当是账册里有些问题。
外祖母原本就干练,尤其是发现账册有问题后,一定不会让这些问题再藏着掖着,所以外祖母要连续一段时间扎在账册这处,用最快的时间将账册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