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温印再次开口前,安润连忙开口,“我知道了夫人,夫人,殿下,我先去了。”
“好。”李裕颔首。
等到安润怕温印责骂他,一溜烟跑开,李裕才上前,在温印一侧落座。
温印眸间还是稍显疲惫,却问起,“顺利吗?”
李裕叹道,“顺利,也不顺利。”
又是这句话,温印看他,“怎么了?”
两人并肩坐着,李裕轻声,“说顺利,是寻人很顺利,按照洛老大人给的消息,江之礼很快就在定州找到了洛老大人的侄孙洛铭跃,近乎没用什么功夫。”
听到这里温印就知晓后面有大转折,温印不由笑了笑,果真听他一声长叹,“但不顺利,是对方很谨慎,太谨慎,无论江之礼怎么旁敲侧点,都不吭声,后来江之礼都快将戳破这层纱了,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连打探的余地都不给江之礼。”
温印听明白了,就是人找到了,但是全无进展的意思。
李裕也同她早前一样,伸手轻轻捏了捏眉心,叹气道,“原本我同江之礼商议好,他先见洛铭跃,等同洛铭跃照面后,我再去见对方。结果对方全然不肯接招,也守口如瓶,江之礼说什么他就佯装听不懂。”
温印笑道,“他是要亲自见你吧,所以江之礼也拿他没办法。”
李裕也笑了笑,“你什么都猜得到。”
温印看他。
他继续,“如果我不露面,对方就会一直佯装什么都不知晓,但我想有进展后再露面更安全,这样就成了死循环。江之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怕时间不多,所以冒险去寻安润,让安润捎话给我,让我这里拿主意。”
是有些棘手,温印知晓这其中的博弈。
李裕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沉声道,“江之礼怕是陷阱。”
“那你呢?”温印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