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是又睡熟了。
李裕替她掖好被角,开始想旁的事情。
安润今日会去见江之礼,江之礼应当明日就会去见洛铭跃,那明日就会有洛铭跃那处的消息。
今日从玉兰楼回娄府老宅的马车上,忽然想起一件事。
洛铭跃这个名字,他是在哪里见到过。
他隐约记起些许,他好像见过他的文章,犀利,激进,但他记不住是在何处见到这个名字的。
如果他印象里的洛铭跃,就是江之礼见的那个洛铭跃,那他应当多少猜到些为什么江之礼拿他没办法了。一个言辞犀利,激进的人,能不搭理江之礼,已经算是忍耐极限了……
李裕忽然头疼。
李裕也正好泛起困意,不再去想江之礼和洛铭跃的事情。
要睡了,他凑近,想亲亲她唇间再睡。
只是他凑近时,忽然见到温印睁眼了。
李裕:“……”
李裕喉间轻咽,沉稳道,“温印,你在做梦。”
他其实心里也忐忑,但他这么说完,温印果真又闭眼了。
李裕再次忍不住笑,也伸手环着她,下颚抵在她头顶,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叹道,“我们,什么时候圆房啊……”
他原本也不是问她的,只是会偷偷想。
“等你加冠。”
李裕:“……”
李裕:“???”
李裕:“!!!”
李裕确定自己方才没听错,温印又开始迷迷糊糊说胡话了,但这糊涂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