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和李裕上了马车,安润在马车与车夫共乘,没有入内。
温印撩起马车上的帘栊,看向窗外,都二月中旬,竟然还有倒春寒。而且因为定州靠近江边,所以倒春寒一来,不仅冷,还是湿冷,寒意顺着肌肤往骨头里钻。
温印放下帘栊,又不由拢紧了身上的披风。
不过终究不是冬日,没有置炭火,要没有穿狐狸毛的披风,冷不丁还是有些冷。
这次路上的时间长,温印原本也是想带下下打发时间的,但佛祖跟前不带宠物的好,寺庙禅院里也有自己的猫。
温印托腮靠着窗户处出神。
“想什么?”李裕看她。
温印随口感叹道,“在想,什么时候能恢复太平安康……”
做商人,没有什么比太平安康更好的环境了,虽然乱世也能发国难财,但不心安,也不长久,这样的生意娄家不做。对娄家来说,太平盛世才是生意兴隆最好的保障。
只是温印问起,李裕没有应声。
李裕陷入了思绪。
李坦逼宫,借了长风与东陵交战的先机,蓄谋已久,环环相扣,不会这么容易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