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两人才相继下了马车。
明珠寺在茗山,一整日的路程,从晨间出发要黄昏前到,眼下路程算是过半了,行程并未耽误。
李裕听旁的禁军同宋时遇说起,宋时遇应好,又叮嘱所有的禁军都精神些。
这趟来明珠寺,宋时遇是最头疼的,这样的地方最容易藏污纳垢,指不定合适就会跳出行刺的人来,必须小心谨慎。
老夫人已经落座了,温印和李裕下车晚,踱步上前,同老夫人在凉茶铺子内的一张桌上落座。
店家端了茶壶和茶杯来,周妈替他们两人擦拭茶杯。
老夫人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祖孙三人刚随意说了不几句话,就听不远处有骚乱的声音传来。
温印和李裕,还有区老夫人都顺势转眸看去,好像在原处,看不清缘由,宋时遇已经上前去看。
旁的禁军见了他,拱手应道,“宋将军!”
“怎么回事?”宋时遇紧张。
禁军应道,“将军,是流民。”
流民?宋时遇意外,这里怎么会有流民?难道连这里都有了?
这里是定州,要从东边走来,那是走了多远的路?
宋时遇倒吸一口凉气。
果真,一侧的禁军应道,“不容易,走了这么远,还是死了。”
宋时遇愣住,也心中微沉,忽然间想起李裕早前的话。是,回了边关又如何,如果国中还是一片混乱,此处不能安身,边关一样不能安宁……
早前同东陵的一场战败,逼得东边的百姓因为一场灾害走上了绝路。
宋时遇皱眉。
等宋时遇折回,李裕迎上,“怎么了?”
事关安稳,李裕过问很正常。
宋时遇如实道,“有流民行至此处,但是没了……”
李裕明显听得出此事对宋时遇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