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离开,怎么会不牵连永安侯府和娄家……
李裕问道,“阿茵,还记得从京中到定州,我们一路遇刺的事吗?”
忽然提起从京中到定州的一路,温印意外,但也颔首。
她当然记得。
最危险的那次,李裕护着她,险些被强弩射中,那次行刺的人扮作禁军,也混进了苑中和禁军厮杀,有强弩,有弓箭,还有近处搏杀的人,准备周全,是冲着取他们性命去的。
如果当时李裕的反应稍慢些,安润和侯府的侍卫来得稍晚些,或是宋时遇带人回来得再迟些,兴许,她和李裕当时就已经丧命了。
事后宋时遇将整个随行的禁军都排查了底朝天,也彻底打乱了巡逻的时间安排,还让最亲信得力的人一直轮流换班跟着李裕,在定州城的时候,只要李裕外出,宋时遇一定都在。因为宋时遇担心意外,也知晓行刺的人手段了得。
所以,李裕忽然问起行刺的人,温印当然有印象,而印象深刻,还会毛骨悚然那种,仿佛眼下手臂内侧还隐隐作疼,想得起当时强弩擦过时,衣裳都破了,手臂内侧也红肿一片,好些时候才消退。
是真的疼……
温印看向李裕,“记得。”
而且,她还记得,李裕提起过,是他大哥,天家的长子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