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做什么?”李裕沉声,昨日温印脖颈上的伤口还历历在目,眼下快至戌时了,陆江月在总不是好兆头。
清维摇头,“不知道,但说是要见夫人。”
温印淡声,“我不见她,就说我有事歇下了。”
清维颔首。
等清维下了阶梯,李裕才看向温印,温□□中除却想到阴魂不散几个字,还隐约浮上几许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李裕看她。
温印叹道,“我是有担心,我昨日同陆江月才在明月寺生了事,如果清维说了,她离开还好,陈松和鲁一直这里不会多想;但如果清维说了,她还不离开,一直僵持着,陈松和鲁一直这里怕出昨日那样的事端,会告诉贵平和宋时遇,如果他们两人提前回来……”
温印点到为止。
两人四目相视,都没想到陆江月这处会忽然出现,全然在意料之外。
不怕旁的,就怕陆江月坏事。
“先别急,等清维回来再说。”李裕心中也隐约担心温印会做旁的事。
温印颔首,也确实没告诉李裕,她心中是在做不同思量,甚至,最坏的打算。
李裕今晚必须要走,如果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他才拿到信物,而且有人接头,这是他为数不多,甚至唯一的机会,出不得差错。
温印没有出声,修长的羽睫倾覆着,藏了眸间情绪。
而心中,在想很多可能性。
很快,清维折回,“夫人,陆小姐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说夫人不见她,她就一直在娄府外等着。奴婢是看有侍卫去寻陈将军和鲁将军去了,怕出乱子。”
酉正过了,离戌时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