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眸间都是怒意,身上也溅满了余涛和邹鹤鸣身上的鲜血,手中那把匕首抽出,鲜血又洒了一地,那把带血的匕首泛着幽光,似要将人吞噬殆尽。
李裕眼中都是看不透头的黯沉,一步步走向他。
陆冠安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当即吓得往后,跌倒在地,双手撑着往后退去,“误会,误会,李裕,殿下,是误会!是他们,他们起了色心,他们三个想打温印的主意……”
陆冠安语无伦次,一侧的唐广招也懵住。
虽然都是世家子弟,但大都是些仗着家中有些权势的纨绔,纵容身边的刁奴为非作歹,自己却身无长处。
李裕是能跟随驻军去边关作战的人,刚才杀余涛和邹鹤鸣两人时,一身杀气,像是从深渊地狱走来,也如同拧死梁两只蚂蚁一般容易。
而他身上原本就带着的压迫感,再加上眼下身染鲜血,手中握着匕首,眸间都是怒意,陆冠安也好,唐广招也好,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陆冠安忽然意识到,李裕要杀他。
陆冠安灵机一动,伸手抓了一侧同样吓懵住的唐广招在身前,挡了李裕捅来的这一刀。
唐广招吃痛,但李裕手中匕首捅得更深了些。
唐广招慢慢在他面前跪着滑下,眼中都是惊慌,害怕,和对陆冠安的不甘。
陆冠安吓哭,但趁着李裕手中的匕首扎在唐广招腹间时,陆冠安看准时机,没命般往外跑。
侍卫,侍卫在外面!但等陆冠安跑出的时候,安润同侍卫厮杀在一处。
李裕没有追了,推开跪坐在身前的唐广招的尸首,也扔了匕首。
“没事了,阿茵。”他抱着她。
温印靠在他怀中,低声哭着,“李裕……”
他心底好似被匕首一层层撕开一般,“没事了,阿茵,没事了,我在。”
他的臂弯温和有力,怀中似是可以驱散一切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