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路小跑,眼下巷子中暂停,李裕眸间却不见半分喜色,安润知晓他在想东家的事。
安润宽慰道,“殿下,眼下事情闹大了,贵平也在,夫人那处应当不会有意外了,夫人是要留下处理娄家和永安侯府的事,夫人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李裕颔首,没有应声。
等禁军过去,安润继续带了李裕在小巷中穿梭。
安润在定州城的时间久,对这些巷子都很熟悉,一路小跑,再加避开忽然多起来的禁军,等到南湖街约定的地方时,其实已经比最初约定的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而是,实际走水提前了这么久的情况下,还延迟的一个多时辰。
伍家树已经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但他很清楚,如果不接应,殿下还有办法托辞,随机应变,即便走不成,也至少安全;但如果他出面接应,一旦被发现,殿下就无出路。
眼下,终于远远见到人来,伍家树一口气才松下,连忙迎了上去,“殿下,先上马车。”
马车往城门处去。
因为当时要迁就娄府这处,所以马车停在南湖街这里,距离城门口还有些距离。马车在街道中行驶,但不敢疾驰引人注目。
“殿下没事就好。”伍家树已经提心吊胆了许久,迟是迟了些,但并非全然没有办法。
“温印呢?”伍家树才反应过来只有李裕和安润两人。
李裕没有出声。
安润应道,“夫人有事被绊住了,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