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他也记不清,记忆中有些混乱……
有时觉得是昨晚伍家树告诉他汪云峰的,有时又觉得不对,伍家树昨晚根本没来得及同他说汪云峰的事。
但两处记忆混合在一处,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伍家树同他说的,忽然间,又有印象,就像……就像早前经历过一次一样,又像是梦里,但那次没有在城门口兵戎相见,他们顺利出了定州城,伍家树告诉了他汪云峰的事。
但不管怎样,他确信是汪云峰。
东山郡王也开口,“既然如此,就先往南边去,再从长计议。”
“好。”李裕应声。
脑海中迷迷糊糊的印象窜在一处,他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正好此事江之礼入内,“殿下!”
明知他同东山郡王在一处,江之礼不会贸然,但看江之礼神色,分明惊慌失措。
“怎么了?”李裕问起。
江之礼眸间隐隐带着欲言又止。
“说吧。”李裕轻声。
江之礼看向他,艰难开口,“殿下,夫人她……”
李裕心底骤然一沉,“她怎么了?”
李裕指尖攥紧,江之礼这幅模样,让他心底忽然涌起不好预感,而且这种不好预感在心底疯狂生长,好像见他理智侵蚀殆尽,也恍然想到早前梦里的场景,整个人忽然脸色煞白,面如死灰,“温印怎么了?”
江之礼不敢看他,沉声道,“夫人,夫人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