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在一侧搀着她,温和说着话。
区老夫人没有戳穿,安静听她说着,她要问起来,区老夫人也会应声,祖孙两人之间俨然只有劫后余生,又久别重逢的喜悦。
等到禅房内,温印才同祖母说起当日发生的事,适时隐去了陆冠安几人,是怕外祖母听了难过,也往别处多想,但最后贵平处,她也隐了贵平的姓名,只说是早前京中认识的禁军。
区老夫人依旧听得惊心动魄。
区老夫人看了娄家的生意几十年,什么样的风风雨雨都见过,但听到温印说这些,心中还是不由捏紧了一把汗……
她们还能在这里,祖孙重逢,安静平和说着话,其实原本就不容易。
临末了,温印又道起,“我原本是想送消息给外祖母和京中的,但定州城这处才生了这么大的事,外祖母这里肯定很多人盯着,就怕李裕和我这里出事都是假的。此时我若贸然送消息给外祖母,可能得不偿失,还会给娄家惹麻烦,所以一直等到眼下,风声过去了,朝中也都对此事有了定论,我才用娄长空的身份回来的。”
温印叹道,“我知晓外祖母肯定很担心,但我实在没办法,又让外祖母难过了。”
区老夫人摇头,“你平安就好,只要你平安,外祖母知不知晓都好,旁的都比不上你平安。”
温印鼻尖也微红。
区老夫人又道,“那后来了?可有告诉你爹和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