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那个时候能用的人,应当都是娄长空的人……
那对方会不会是娄长空的人?
李裕脑海里飞快得转动着,但见车队驶出了东城门,他又想,自己是魔怔了。
但凡遇到同温印相关的事,他都魔怔。
李裕放下帘栊,“没事了。”
江之礼不好多问起。
温印原本这一趟该去沧州的,眼下改道源和,大方向都是往东,但小方向不一样,要绕路。
马车疾驰往源和去,眼下有大把时间,温印看不进去手中的账册,脑海中想着旁的事。
许是刚才见到的背影太像李裕,她会不由想起早前。
李裕不在后,她已经尽量少去想李裕的事,尤其是鲁一直如何将李裕逼到绝路,李裕如何跳下去的。
鲁一直是李坦的人,如果没有李坦的意思,鲁一直轻易不会这样做。
李裕是李坦逼死的。
她这一趟去沧州,除却查清舅舅的事,还有便是同阮家相关,更可能,两件事是交织在一处的。
而早前她让韩渠查军粮的时候,也才偶然知晓阮家同陆家的姻亲关系。
她之前没往这处想过,但今日脑海中忽然生出这样的念头——阮家同陆家有关,陆家又同李坦有关,那李坦同阮家之间呢?
这次她和李裕出事,爹冲进了国公府,还伤了陆平允,但李坦没有追究,而陆平允同李坦之间似是也有间隙,这样看,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牢靠,但陆平允当时却冒险助李坦行事?
就算陆平允有利可图,应当也没有信任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