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跃哼着小曲转身。
“殿下。”江之礼入了屋中。
“来了?”李裕头都未抬,眸间也无意外,他知道江之礼肯定会来,也知道他会说什么,李裕平静,“说吧。”
江之礼愣住,觉得殿下好像猜到了一般。
江之礼深吸一口气,缕清了思路,开门见山,“殿下,是洛铭跃的事。”
李裕还是没抬头,“哦,她怎么了?”
江之礼跟随李裕的时间最近,也不绕开,如实道,“殿下,他告诉我他要去频北,他去频北……我不放心。”
江之礼早前准备的好像都抛在了脑后,那些据理力争,旁证博弈,引经据典仿佛都忘了,只有方才那句是发自内心的,也脱口而出。
李裕一面落笔,一面道,“哦,那你永远都不会放心,她无论是去频北,还是去别处。”
江之礼愣住。
他来之前想过很多种情况,殿下会同他说什么,却没想到过眼下这种。
李裕还是没抬头,“我同你想的不一样,她总要迈出这一步,频北适合。”
“可是……”江之礼下意识反驳,但忽然又意识到殿下这一句并无问题,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該说什么。
李裕继续道,“如果我是你,我会信赖她,她连你都能气成这幅模样,她去频北并非没有深思熟路过,相反,是细致思量过的。至于你要说她不小心,未必,当初洛老爷子的信物在她那里,她只不想接,你气得咬牙切齿也拗不开她的口。这一年多时间,她一直跟着你,朝中的情况她很熟悉,她也一直在我跟前,我想说的,我要做的,她比谁都清楚。我并不觉得她要去频北是意气用事,反而过,我觉得她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同意了。以上是我的理由,你可以不同意,说服我。”
江之礼:“……”
“我……”江之礼语塞。
李裕笑了笑,没有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