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间拖得越久,前线士气越会受阻,对战局越无力。
他要在正月结束,就绕不开长运。
李裕沉声道,“多谢余伯,岳父,不瞒二位,眼下是陷入了僵局,我想绕后偷袭京中,但卡在长运。如果长运能够不动声色通过,就能以红城做诱饵,借频北掩人耳目,然后实则从长运直袭京中。但长运是李坦的人,早前应当是李坦外祖父的旧部,很难能绕过……”
李裕原本不想提及的,但眼前的都是亲近长辈,也确实压在心中有些翻不过去。
“长运?”永安侯双手覆在身后,目光落在沙盘上。
东山郡王轻笑,“殿下,您应当找岳丈帮忙。”
李裕微楞,转眸看向东山郡王。
见东山郡王朝他笑着颔首,李裕忽然想起来,永安侯的父亲早前同李坦的外祖父是好友,长运的主事人是李坦外祖父早前的旧部,那兴许也同永安侯认识?
李裕看向永安侯。
“秦山硕与我有些交情,我可以去长运。”永安侯轻声。
李裕皱眉,“不行,岳父,长运太危险了,到处都是李坦的耳目。”
永安侯唇瓣轻抿。
在定州,李裕是为了折回寻温印,才被人拦截在城门口,万般无奈被逼‘跳崖’。
那他替李裕去趟长运也是理所应当。
永安侯只是并未提起这层缘故,“裕儿,我去合适,永安侯府这么多年在朝中,不是一点屏障都没有。我去不一定能说服秦山硕,但秦山硕一定不会透露旁的消息李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