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启明,耿连沉,还是邵之春?
李坦也不知道。
但他知晓这已经是一局半死的棋,像早前他拿捏李裕的时候一样,李裕也一步步拿捏着他。
没有戳破他的身世,但比戳破更让人惴惴不安。
在这往后攻城的几日,李裕都会骑马在京城外,看他在京中做着困兽斗,一点点蚕食他心中的分寸和理智,让他自乱阵脚,看他做无谓之争。
李坦恼意推翻了桌案,“出去!朕自己呆会儿!”
贵平拱手。
等贵平出了殿中,云陶迎上,“公公,眼下宫中到处都在传废太子兵临城下,大军压境,宫中怕是很快就要保不住了。”
贵平看他,“慌什么!陛下还在,宫中是谁在以讹传讹?给我找出来。”
云陶噤声。
云陶一直是跟着贵平,听贵平的话,比听天子的话还多……
眼下贵平如此说,云陶知晓是他不想听的缘故,云陶低头没有再提。
时间一点点过去,贵平看着日头渐渐升至最顶端,是快至晌午了,贵平守在殿外,安静看向不远处。
京中变天了。
这宫中太多早前的老人,这样的局面,两年多前就经过一次,眼下也早就嗅出了不对。
宫中的恐慌才刚刚开始而已,拦不住。
杀了传播恐慌的人,只会更加坐实恐慌,更拦不住揣测和担忧。
殿中依然还是来来往往的禁军往明和殿这处汇报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