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父说错了,很长一段时间,每次沈离离出走躲起来,沈栎礼都会找到她……也只有他去找她。
沈栎礼将指尖的烟头扔下,吐出一口白色薄雾,转头时看到霍凌驾驶离开的车辆,眼神也覆上冷漠之色。
如果没有乐乐,霍凌算个什么东西……
霍凌在医院附近转悠很久,警察来了又走,但是也没能获取更多的消息。
夜色已深,他才驾车回到别墅,因为在医院待太久,身上仿佛沾染上淡淡的消毒水的气息。
经过儿童房,他推门看了眼,乐乐已经睡过去,钟阿姨在一旁陪着。
霍凌将门关上,没惊动里面的人。
他往主卧的方向走,脚步比平时要更加沉重。
这还是第一次,房间里没有灯光,没有那个美丽的身影。
霍凌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将灯按亮,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格外冷清,柜台上那束鲜红的玫瑰已经蔫了,钟阿姨竟然也没拿去扔掉。
那张床已经换上新的床单和被套,她好像热衷于买这些,每次他回来,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款式。
但是不可否认,她审美很好。
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从床尾垂落至地毯,霍凌弯腰捡起来,微微皱眉。
这是他的外套,可是偌大的衣帽间里他的衣服只占那么一个小格子,他也从来不会随手扔自己的衣服。
外套上有淡淡的香气,那是属于家里洗发水的气味,还有……她身上的气息,虽然很浅,但是他对气味比较敏感,能辨认出来。
而且,他总会跟她睡在一张床上,有时候她半夜睡得迷糊,会往他怀里钻。
最真切的是那天晚上,她身上有股甜腻的气息,就算是不嗜甜的人,也会不自觉地沉浸其中。
看着这件外套,霍凌脑中浮现一个画面,女人拥着他的外套,蜷缩在被窝里,极其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