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霍凌的事,与你无关,你没必要插手。”只能说他是真的很恶趣味,就想看到他们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沈栎礼端水:“爸其实在知道结果后就在调查,不比我们早多少时间,但是还是让姐姐担心了很久。”
沈国骐没有替自己的行为解释,转头说,“司法鉴定我帮你们申请过,到时候你们再按要求抽个血,让衣衣能顺利迁移户口,钟家的事情,你们也不用出面。”
沈离离满腔怒气来到这里,现在那股火气已经一点点被熄灭。
她小时候觉得,爸爸真的是超人,好像是无所不能的,可是他眼里怎么就看不到她呢,他宁愿去自己不喜欢去的饭局应酬,也不想跟她多吃一顿饭。
他不会出席她的家长会,每次她故意闹出点什么动静,来的人永远是别人。
他的脸就像是一张揭不下来的面具,在外人和在他女儿面前,都是一模一样的,陌生疏远得让人心寒。
他也是运筹帷幄的,玩弄人心就跟寻常小事一样,在这件事里,哪怕事关他的女儿,他的外孙女,他也始终专制而独裁,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导演的戏。
“现在再来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沈离离声音饱含嘲讽。
“我在做该做的事,衣衣是我外孙女不是吗?“
“你现在跟我提血缘?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个。”沈离离眼睛发酸,明知道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二十几年来的怨气,一直堆栈在心中,逼得她难受。
沈栎礼旁白:“他在乎。”
轻飘飘的三个字打破办公室里越发拉紧的气氛,沈离离像只被戳破的河豚,她转头瞪向他,“沈栎礼,你能不能闭嘴。”
沈栎礼还耍宝,用力点头,右手在嘴巴上拉链。
沈国骐也看向他,明显从他眼神里看到疯狂的示意。
沈栎礼其实性子很稳重,但是在这个家里,却不得不担当起缓和气氛的角色,每次父女两人对峙,他都会在一旁,当旁白,当受气包,当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