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果决,怕是没有转圜余地了。
管家惊讶地张开了嘴,脚尖一会对向老太太的祥园,一会对向傻奴的归园,最后还是去了祥园。
管家是看着李远山长大的,对他既是疼爱又是尊敬,他深知这么大的火气绝对不是因为傻奴,而是来源于朝堂。
可爷刚刚打了胜仗,圣上还擢升了他的勋功,谁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扫他的面子?
管家直觉不妙,赶紧去跟老夫人商量对策。
傻奴坐在一旁的绣墩上,捧着李远山给她的小荷包,左看右看爱不释手,还把百合给她缝的荷包里的糖倒了出来,放在了一起,只是静静看着,却不品尝。
她对管家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可她心里想的都是生气的李远山。
“一颗糖,够吗?”
她自言自语,老夫人听了,对管家说:“把远山叫来。傻奴,你来。”
她对傻奴招手,傻奴很乖巧地挪了绣墩过来,明亮纯真的眸子仰视着她,“娘?”
她摸摸傻奴的脑袋,温柔地讲:“傻奴,远山不容易,他刚才并非故意对你发火,而是受了委屈。”
傻奴眨了眨眼,很认真地听。
“家不是讲理的地方,他无处发泄,只能对你,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一会他来了,你哄哄他,好不好?”
傻奴抿唇微笑,点点头。
她懂,姐姐有时受了委屈也会拿她撒气,但娘亲总是说姐姐不容易,她知道姐姐不容易。
掂量了掂量手中的荷包,傻奴决定把一整袋子糖果都给李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