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娘家落魄前也是官宦人家,懂得一朝一夕变幻无常,她沧桑的眼睛看了看傻奴,提醒道:“远山,凡事给自己留点退路,让白氏那里也准备着点。”
“是,儿子明白。”
傻奴感觉掌心被掐了一下,不解地看向李远山。
李远山拽着她站起向老夫人告别,厚实的披风披在她的肩上,衬得她更加娇小可怜。
梅花谢了,迎春花傲然开放,满园稀稀落落的黄色和粉色,有的枝头上冒着小嫩芽,散发出阵阵草香。
李远山的目光从花瓣移到了傻奴的嘴唇上,色泽鲜丽,比花更甚。
那两瓣唇开开合合,露出皎白的牙齿,通往更神秘的地方。
他晃神,直到脚下石子绊了他一脚,他才收回侵略的目光。
“远山还委屈吗?”
李远山听到她弱弱的声音,眼前浮现柔软颤抖的待宰羔羊。
他气息沉了沉,“嗯。”
“那我再哄哄你。”她忙不迭道。
李远山的呼吸更沉了,意味深长地重新看向她,“你知道怎么哄吗?”
傻奴细细想了想,点点头,“知道。”
她进了屋子,找不到自己的东西,也找不到百合,茫然了不过一会,就解开了自己的披风和小袄,爬上了床。
她跪坐着铺床,转眼之间,膝盖和手肘就被坚硬的床铺磨红了。
“睡觉。”
她讨好地笑着,钻进了被窝中,规矩如刚刚启蒙的学生。
李远山走近了些,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她,“还尿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