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傻奴第一次喊他相公。
事实上,这一声娇喊已经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他恍如隔世,害怕这也只是他的梦,是他无法接受傻奴病重离开的一场梦。
李远山抱起她,一手放在原处,细细摩挲,感受她温暖潮湿的存在。
傻奴觉得怪怪的,却没有躲开,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李远山松开她,“相公去处理点事情,你乖乖的,现在没人敢动你,想吃什么跟管家说。”
他起身,对门外候着的管家道:“把白蕊和白芷都给本官提过来!”
他左右不放心,又跑回来对傻奴说:“还是跟相公说好了,想吃什么?”
傻奴摇摇头,想伸出手臂抱抱他,却因牵动了背部的伤口而作罢。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相公……”
李远山定定地盯着她,双目布满红色的血丝,表情也变了几分。
傻奴无力地趴了回去,闷闷不乐。
果然还是因为她骗人而生气了吗?
可是如果她不这样假装病得厉害,她就会被白蕊害死的。
她惯用这种装病装傻的方式躲过灭顶之灾,保全自己。
“相公……”傻奴拽拽他的袖子。
“嗯……”李远山声音沉哑,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