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奴大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潮湿和铁锈的味道,他像是在死老鼠堆里打过滚一样酸酸臭臭的。
她捂着鼻子,跟在他身后,李远山微笑,然后把她挡在了门外。
“一会再进来。”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十分疲惫,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傻奴注意到他衣襟上的一点红色,嘴巴一点点张大,“……你受伤了?”
她像只莽撞的小猪一样拱了进来。
李远山脱下官袍,傻奴看到了更多关于血的颜色,又看向赤果的李远山,并没有看到伤口。
是别人的血,她放了心。
李远山进了浴桶,隔着一道屏风说:“付全带回来几个瑶南的探子,正在撬他们的嘴。”
他撩了撩水花,“傻奴,进来。”
傻奴蹭了过去,不好意思看他水下的身体。
他盯着傻奴的脸看了很久,半晌才道:“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听不懂……”
傻奴拿着皂角水给他洗去头发上的血污,轻声说:“能听懂的。”
她想起那些人对白蕊的赞美,又说:“相公再多跟我说说。”
李远山似笑非笑,“你还想听什么?”
傻奴靠近了些,“相公是用什么撬他们的嘴的?”
李远山眸光暗了暗,“刑具,各种你能想象到的恐怖的刑具,都会用在他们身上。”
傻奴瞪大了眼睛,“不是那个?”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异于常人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