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冷瞥了那母女两个,女人登时汗毛倒立,捂住了自己孩子的嘴。
傻奴崩溃地掩住脸,天知道她这几天怎么过的,骨盆都快变形了。
但她听说女子生产就是过鬼门关,若是这般,生孩子还容易些。
孩子……孩子……
她的脚步有些轻快,要是生个孩子,是会生一个她一样的小笨蛋,还是相公那样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
男人凝视着她的脸,步伐突然慢了下来。
傻奴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异常,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这副病弱的身体,真的生得出孩子吗?
她又有些失落了。
她扭过头,发现李远山已经被落了一段距离,姿势别扭地奔向他,小脸因为跑动而粉嫩嫩的,“相公,是腿疼了吗,怎么走得这么慢?”
李远山脸色很苍白,没有回应她,深沉双目盯着脚下的积雪,神色不明。
傻奴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看在他的眼里,如同刮骨割肉般痛。
傻奴亲热地挎住他的胳膊,不好意思地问:“相公,我们……我们怎么还没有孩子呀……”
她眼神热切,脸上还带着羞赧的笑容,李远山很想说,他们不会有孩子了。
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只能很苦涩很苦涩地哄她:“没那么快。”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瑶南人的诅咒一一应验,他一无所有了,也无人可求了,也断子绝孙了。
傻奴张大了嘴,“相公,你终于说话了!”
她像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说着什么,李远山却听不到了。
小小的手攥着他的衣袖,他低头看去,正对上傻奴明亮的葡萄眼,“相公,再说几句吧,声音……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