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落入了黑豹的掌中,被他抱在怀里贴脸安抚,温柔极了,银铃顺着韵律响动,最后无力地垂在塌上。
傻奴再没心情看戏,大年初一,她睡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才醒来。
她推开一直把脑袋蹭在她耳边的人,随手抓起一块帕子擦干净自己的耳朵。
她做了一下午的恶梦,梦见自己的耳朵眼被蛇信子钻了,舔自己的脑子。
傻奴打了个寒战,对上一本满足的男人,“相公!!!”
李远山瞬间不动了,傻奴苦恼地捂住耳朵又松开,送了上去,“那、那……”
大狗狗眼看着就要被她惯坏了。
年关过后,镖局又忙了起来,李远山整天不见踪影,每每是到了深夜才会回来,傻奴也有了看不完的账本。
百合给她点了一盏油灯,就着昏暗的灯光,傻奴趴在案上,算珠打得啪啪作响。
门被推开,百合刚张开嘴,就见李远山的手指竖在嘴边,然后笑着指了指外边,百合心领神会,悄悄退下。
娇儿坐着只比桌子高一点,全因这张桌子是为李远山定制的,他个子高大,自然桌子也高。
“一万三千六百两……”傻奴对钱没概念,只对数字敏感,饶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惊呼,“半年就挣了这么多!”
她听付全说,边关的瑶水一年税赋也不过几十万两银子,镖局怎么这么挣钱?
她怕自己算错,又仔细对了一遍账,有些懂了。
大部分镖都是运往西南各地的,虽然上面并没有出现苏伟的名字。
相公还和西南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傻奴合上帐薄,明明是夏天,她却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