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奴的脚踢了他一下,“所以床头的小盒子,是你给我买的骨灰盒?”
她可忘不了百合看到那个小盒子时大惊失色的脸。
李远山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我会抱着你走。”
——我会抱着你走。
而那个时候,恐怕她早已被装进了小盒子里。
脚腕上的铃铛响了响,她故意蹭上他的小腿,“那这个呢?”
李远山顿了会,“装饰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的。”
傻奴眯起眼睛,小脚滑进了他的裤腿。
男人压抑着呼吸,拨开她,“别闹。”
“不说实话,就闹。”
小孩长大了,不好糊弄了。
李远山深深苦恼,傻奴已经不是他能三言两语打发的痴儿了,嘶哑着招了:“锁魂的……”
在西南,银铃只是女子的寻常装饰品,但在王朝偏偏相反,是用来招魂锁魄的。
傻奴听罢一愣,就要取下,“别给我弄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呀!”
男人按住她,“死了再戴,你的魂早就跑光了,还有什么用?给我戴着!”
傻奴十分委屈,“哪有人给自己媳妇戴这个的呀……”
李远山铁青着脸,别扭地看向别处,“他们相处一世就已厌倦,自然不想再当夫妻。我说过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谁也别想带走你。”
男人霸道的爱意让傻奴感动,可、可……脚腕上戴着这种玩意,傻奴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好怕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