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脸颊火辣辣的痛着,火舌擦着县主的脸滑下,坠在她的下摆上,价值百金的衣服瞬间燃起,火苗猛地窜开。
傻奴终究是不忍心杀了她,她眼睛酸涩地退后几步,说不清是为了避开火苗,还是为了避开惨叫的县主。
傻奴扭头推门跑开。
“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傻奴没有回头,在昏暗的地道中狂奔,娇小的足赤着,踩在湿湿的地面上,偶尔有没清理干净的油让她几次险些滑倒,她也没有停下奔跑。
咚——
她最宝贝的糖袋子掉了。
傻奴却茫然地看着两条路,不知道该选择哪一边。
左边还是右边?
选错了会不会去向更恐怖的地方?
回答她的只有不安晃动的火把的光亮。
这里没有一个人,连县主的下人都没有,是否意味着这个地方根本见不得人?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傻奴抬脚,走向左边。
但她走入了一个死胡同,旁边是几间黑黢黢的暗室,似乎还有几道虚弱的呼吸声,一堵黑墙隔挡了她的自由,外面咚咚作响的鼓点越来越弱。
傻奴来不及害怕,立刻掉头跑回去。
凌乱的发丝因为眼泪而沾在她的脸上,脚步不曾停歇,但她越来越绝望,她不知道前面会不会有更多的分岔路在等着她。
相公还好吗?娘和亲王现在在一起,会有事吗?
寂静的暗道中传出傻奴压抑的哭声,轻得像是一片正在缓缓下落的漂亮的羽绒。
可她也只能这样跑下去。
这条路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傻奴不禁想,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