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是只猴子呀。”他忍不住咧嘴笑。
“你暗喻我是!”
“只是开个小玩笑——”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生气的打断他的话。
看她似乎真的生气了,季成颢收起笑脸,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
“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丫头?”他挑眉问道。
气愤的瞪着他,任妗红好想大声咆哮的告诉他,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心胸可以大到听见喜欢的男人拿猴子来形容自己而不生气的!
真是气死人的混蛋,她希望有朝一日他们俩的角色能对换,变成她笑着揶揄他,而他则让她气到说不出话来。她会每天祈祷那一天快点到来的。
“你什么时候回台湾的,我怎么都没听允翼提过?”不理她一脸的气愤,季成颢问她。
一语惊醒梦中人,任妗红顿时想起她回台湾来的目的。
“还有,现在都几点了,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眉头紧皱,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继续问道。
深吸一口气,她突然一改之前气愤的神情,转而以撒娇的姿势与口吻,语调呢哝的叫唤他。
“季大哥,成颢哥~”
季成颢顿时只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干么突然用这么恶心的声音叫我?”他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你可不可以忘了今天晚上遇见我的事,当作不知道我人在台湾?”她双手合十的对他求道,开始下饵。
轻愣了下,他怀疑的皱起眉头。“为什么?难道没人知道你回台湾的事吗?”
“唔……”她欲言又止的闭上嘴巴。
“丫头?”他的声音突然多了点严厉,“发生了什么事,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全招出来。”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
“你最好老实点。”他倏然警告她。
“如果我跟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就可以答应帮我保密?”她以犹豫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盯着他问道。
“等我听过你的实话再说。”他双手盘胸,一点也不肯放松。
“好啦。”又挣扎犹豫一会儿,她才认命的妥协,“我是偷跑回来的,的确没有人知道我现在人在台湾。”
“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想嫁啦。”她烦躁的说。
“什么?”他呆了一呆。
“你听得很清楚,别让我说第二遍啦。”她有些小不爽的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话说清楚。”季成颢眉头紧蹙,命令的对她说。嫁?这是他绝对意想不到会听见的字眼。
“我……”任妗红正想说,一阵寒颤却突然窜身而过,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大喷嚏。“哈啾!”
秋天的夜晚更深露重,即使白天仍维持在三十度以上的高温,到了夜晚气温还是会下探到二十度左右,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小洋装根本就抵御不了四周的凉意。
所谓一发不可收拾,她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哈啾!哈啾!哈啾!”
季成颢皱紧眉头,立刻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肩膀上。
带着他体温的外套一瞬间暖烘烘的将她包围住,让任妗红差点没舒服的呻吟出声。
她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的将衣领拉高,把脸埋进其中,深深闻着属于他的男人味。这味道她已有好些年没闻到,但却依然清晰的刻印在她记忆中,一点也没有改变。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老是搞不清楚天气的变化、什么时候该加件衣服。这也叫做长大成熟了?”他嘲讽的说,语气中透着责怪。记忆里他似乎总是在脱衣服给她穿。
“我有带外套。”她鼻音浓重的表示。
“那外套呢?”
“在ub的寄物柜里。”说着,她怪罪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反应是举起手来又敲了她脑门一记。叩!
“那么你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跑,你以为你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他责斥的说:“先回ub拿外套。”说是这样说,但他的语气里却充满追根究底的味道。
于是,任妗红知道鱼儿已经看见饵,下一步就等鱼儿游过来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