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之时,她突然想起一事,既然他昨晚能自由出入房间,那程然呢,到底被他怎样了,捆了,绑了,还是……

她有些好奇,梳洗之后便去敲了门,结果门只是虚掩着,她推门进去一看,便见一裸背男子单腿立于地上,另一条腿往后延伸,双臂伸展向两边,右手还执着剑,那姿势,好比一只展翅的燕子。

她确定这人不是伍修,因为她看到伍修正支着脑袋躺在床上,唇角勾起正冲着她笑,那笑容端的那个邪气。

她自动忽略,只是眯起眼睛研究这一大清早便在勤练白鹤亮翅的人是谁,走得近了,便觉得看侧面这人有些面熟,再走到正对面一看,才认出那人是程然。

她问,程然,你这是干什么?练功怎么不去外面练,还把衣服给脱了?

她确实奇怪,这五月未到的天,再怎么着也不至于热到把里衣都脱了,再说也没见他身上出汗。

程然在乍一见到她时便似呆了,经她这一问,俊脸顿时刷地一下红得象煮熟的虾。

她有些好笑,说,你说话啊,我问你话呢。

接着程然的额头便起了层密密的汗,不消多时,那细汗便凝成了水珠子,啪嗒一下滴在地面上。

床上的伍修起身走了过来,笑着对她说,颜颜,他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她问,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眯眯地问程然,怎么样,从昨晚到现在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现在是不是浑身酸疼?想不想我放了你?

她大悟,你点了他的穴道?再一想,又问,这姿势也是你给摆弄的?

伍修挑眉点头,那神态颇为自得。

她很想笑,碍于程然又不好表露出来,忍得肚子有点疼,问,那你限制他行动得了,为何还要把他的衣服脱掉?

伍修说,怪他自己不长眼,谁让他拍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