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颜心中的不快顿时散了大半,心情的愉悦使得她的眼角眉梢都扬了起来,也不去理会男人眼中的愈浓的阴霾,一双眼睛故意在他身上打着转。

一圈紫红的印子突然撞进了眼帘,那是在慕容子渊的脖颈处,距离喉结不远的地方,牙齿的印迹清晰可辨,较深的几个地方破了皮肉,她毫不怀疑,若是再咬上那么一下,这块肉就留不住了。

“对自己的杰作是否满意?”慕容子渊见她面露吃惊,冷嗤了一声。

没错,这一口确实是她所咬,当时她的意识有些昏沉,不知道自己下口的力道有多大,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咬上去的,现在想来,那时是下了死力。

“满意,满意极了。”她眯着眼笑得欢快,“我怎么就没把它给咬下来。”

这能怪得了她?若不是他欺她在先,她又怎可能扑上去咬那么一口。

可是,这个男人都不知道要处理一下的么?那伤口就那么敞露着,只是作了下清洗,连简单的上药都没有,就算她的牙齿没毒,不处理好以后还是会留疤。

“有药箱没有?”看在此伤拜她所赐,她就当回好人吧。

“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上药,难不成拿来当饭吃。”

……

现成的药箱还真的有,书颜麻利在替他抹药包扎着伤口,医术她外行,但这种简单的外伤还是不在话下。

柔腻的小手灵活地动着,不时划过手下的肌肤,莹白的皓腕在眼前不时晃动,女子神情专注而认真。

慕容子渊唇角几不可见地轻扬了一下,此时正值书颜手上的活计收了尾,抬眼处正好瞟见那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她暗下腹绯,整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将药物器具装回药箱,再放回柜子里,书颜放下卷起的袖子,道,“我走了。”

“东西呢?”慕容子渊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