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来得正好,颜颜便交给你了。”

“那是自然,五哥不必费心。”慕容子渊薄唇轻勾,淡然一笑。

若不是腕上的疼痛提醒着她,书颜几乎以为,刚才她所见到的都是错觉。

“洛书颜,你到底还要招惹多少男人!”

在嗖嗖的风声中头晕目眩地切身体验了传说中的轻功之后,在一众侍卫婢子小厮惊诧的目光中,慕容子渊阴沉着脸将她推入翊风轩,将她抵在闭合的门板上之后,慕容子渊终于咬着牙爆发了压抑了一路的怒气。

他从来不知道,单单一个简单的握手,就能挑起他十多年来未曾有过的怒意,更不知道,他会为此而情绪失控。

昨日,她说,爷,我们回家吧,我好饿。

回家,这个词有多久不曾有人对他说过了?

五年,十年?不,不止。

应该在六岁以前。

那时他那美丽贤淑的母亲还没有死,他还能感受到家的温情,他的母亲常带他出去游玩,每每回去的时候总会对他说,渊儿,我们回家罢。

只可惜,后来再也听不到。

在民间暗访的时候,他不止一次从那些普通百姓的嘴里听到这个词,自然,温暖,他认为,这种温暖很动人。

本以为,他再也体会不到这种温暖,然而就在昨日,一个女人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当时,他的心象是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有一种东西在身体里不断激涌着,他说不清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