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玉不信,“这种事他也敢跟父皇说?”
“你大可问他。”书颜回道。
静玉似信非信地看向慕容子修,见他笑着点头,顿时泄了气。
书颜与慕容子修相视一笑,回过身来,却无意地撞上了身边男人冷淡的眸光。
想起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不由收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酿,紫红色的液体在润白的玉杯中轻漾着鲜亮的光泽,在现代,它有一个名字叫葡萄酒。
任何一个皇帝都忌讳底下的臣子党朋之争,拉帮结派,哪怕是最为他疼爱的儿子,或是他认为最不可能争夺帝位的儿子,他都会反射性地进行提防。
这其中,又以靠抢夺才得来天下的皇帝为甚,当今永嘉帝显然为这一种。
当日皇帝急召诸王进宫,最后留下慕容子渊与慕容子修二人单独问了话,她直觉是为了子修为何会在子渊府上这一点,她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但她知道,以二人的睿智,定会给皇帝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她在悦君楼里造成
了那么大的动静,更何况又碰到了太子,若慕容子修对此进行了隐瞒,日后皇帝知晓了反而会加深对二人的疑虑,倒不如主动说了,杜绝后患。
左侧,杜芸雯不时地替那男人斟酒布菜,男人也不时与之低语说着什么,看上去感情和美深厚,她没有去注意听,只是觉得盏中这红酒又酸又涩,没有了原先印象中的那般醇美。
突然回想起那天的吻,激烈缠绵,以至于回到映墨阁之后,胡思乱想得睡不着,最后藉由做香囊打发了一整晚的时间。
脸上蓦然一红,那种心跳剧烈的感觉即使过了这些天,依旧清晰如昨,她还记得那双腿软得几乎走不动道。